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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.....在我刚进入监狱的时候,我感到愤怒。
我对自己的境遇感到愤怒,我诅咒我的命运,我将我的怒火宣泄到周围的囚犯,甚至监狱的警卫身上,这些锁链、尖刺,曾经被我当作武器。
它们伤害了许多人,也让我自己受了很多伤,但是,我的怒火却丝毫没有得到消减,我只感到它越烧越烈。
直到某次从昏迷中醒来,那个一直为我疗伤的医师说,她觉得我很脆弱。
我很感谢她。
从那天起,我开始收敛,这些锁链和尖刺不再被我用来伤害别人,而是被用来保护自己,保护一些无法自保的人。
我开始受到其他人的尊敬,也在监狱里赢得了一些自由。但只有我自己知道,我的怒火并没有消减,它只是不再蔓延,它依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折磨我。
但仅仅是这样,我也感觉自己至少能够走下去了,这些锁链和尖刺的意义,逐渐变成了让我保持克制。
后来,锁链和尖刺跟随着我去到了一家医药公司。在那里,我依然习惯性地为自己戴上了它们,不过,它们已经成为一种更单纯的锻炼的器具,有些人甚至觉得很酷,学着做了一些仿制品。
我在那里度过了一段很美好的时光。但是,当父母的死讯传来,一个疑问也在我的心里产生:一直以来,我为自己施加束缚的意义究竟是什么?
是为了在某一时刻将怒火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吗?还是为了让我在某一时刻能够对仇恨释然?
现在,我的父母死了,陷害他们的人也死了,我身上的嫌疑也已经洗清了。
怒火熄灭了,仇恨消退了,我彻底自由了。
但我并不快乐,海德兄弟死去的那一刻,我感到的是虚无,因为我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了。
不过,当我感受到身上这些锁链与尖刺的重量时,我忽然又明白了——
这些束缚,是我向自由支付的代价。它让我感到沉重,同时,也让我知道,我还活着。
是的,我还活着,我有能回去的地方,我有要去做的事。
——山在父母葬礼上的发言